水野_騎士命

小排球死忠,新人(?)審神者,文野橫濱f4 love, 凹凸雜食,文力低下,不过正在改善中w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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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安/學paro】Enchantment

第一次玩90分,內心複雜,彷彿正在寫論文(實際上也像(捂臉

關鍵詞:魔法,但是全片神叨叨(捂臉

理科學生雷(18)x 神學教授安(36),年操注意

悄悄艾特主頁君 @雷安jiqing九十分 

祝閱讀愉快:)

 

1

“前面我提到了很多的概念,對現在的你們而言也許還深奧了點,但是不用擔心,我們還有一個學期的時間可以慢慢探索它們的含義。你們現在只需要記住幾個大的分類:自然神論者把造物主視作鐘錶匠,製作完成名為“世界”的名作後便任其自生自滅;一神論者只承認一位至高無上的上帝,多神論者信仰諸多分工管理宇宙的男女神,而泛神論則把造物主和祂的創造視作一體;最後,萬物有靈論者們,顧名思義,把世界萬物都視為有自己思想的獨立個體,也就是所謂的——enchantedworld。”

 

安迷修在最後刻意地停頓了一下,想像著自己最喜歡的字眼在舌尖泛出最甜美的味道。說來奇怪,他當初明明是為了鑽研騎士道而一頭扎進故紙堆,最後卻成了著名的神學講師,甚至對基督教嗤之以鼻的魔法甚是著迷。每每想到這一點,他便忍不住露出苦笑。當然,這個笑容看在慕名前來的女孩子們眼中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——饒是至今仍秉持女士至上主義的安教授,也得努力一番才能不出口制止台下嘰嘰喳喳的女生們。

 

“——吵死了,這群弱雞。”

 

安迷修的額角爆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青筋——他本來還以為自己的頭號弟子這次會消停一下的。不過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,一邊看著故意打開一片空白的筆記本、恨不得把二郎腿翹到天上去的雷大爺,看看對方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樣。

 

“安教授,您別生氣啊,”雷獅轉著筆,看向安迷修的眼神不帶半點敬意,“我可是在幫你維持課堂秩序啊。”

 

“⋯⋯謝謝你,如果你能用個更有禮貌的方式就再好不過了。”安迷修在心裡連番告誡自己不能對學生動氣,“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,也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教學————”

 

“報告安教授,”雷獅慢悠悠地把手高舉過頭,“我、要、提、問。”

“⋯⋯請。”安迷修抬起手去扶眼鏡,順便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
 

“所謂的enchanted world,也就是說相信所有東西背後都有超自然的解釋咯?”

 

“可以這麼說,”安迷修不免有些吃驚————他沒想過對方真的會人模人樣地提問,“萬物有靈論多見於原始部落。這些土著為了和周圍環境和諧相處,往往會把周圍的事物都視作和自己同等的高等生物對待,比如在捕獵的時候,他們會先舉行儀式,告訴自己的獵物:自己為何要捕獵,對要犧牲它來果腹是如何抱歉————”

 

“也就是說,他們是因為不了解動物的大腦根本不具備自己的思考功能,才假設它們和自己一樣咯?”

 

“⋯⋯某種程度上而言是這樣,”安迷修舔了舔唇————一個優秀的騎士不會坐以待斃,即便他的戰鬥只涉及唇槍舌劍,“但是,這也表明了他們對未知事物的敬畏和對自然、對自己家園的熱愛。這一點,在現代社會裡依然找得到————”

 

“教授,”雷獅不知何時放下了腳,紫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瞪了過來,“如果所有的‘未知’都只能用enchanted來解釋的話,那就請教授寫信給校長,把我們整個理學院改成霍格華茲吧。”

 

安迷修先是被噎了一下,平復過來之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:

 

“如果雷獅同學是想來一場文理之爭的話,在下願意奉陪到底。”

 

2

 

“老大,這半年來你成天跑去神學院聽那些老傢伙瞎逼逼,倒還不如和咱兄弟幾個去擼串———帕洛斯你又打我!卡米爾你說說————渾小子聽我說話啊!”

 

佩利按著被敲得發暈的後腦勺,一手扯開了卡米爾頭上的耳機。個子還沒長開的高中生維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,可手已經在捲起袖子、準備用行動讓對方記住自己是誰的弟弟。

 

雷獅沒理會身後吵吵鬧鬧的三人,少有地沈迷在了手上的書裡。他向來不屑於學習,更不願像個書呆子一樣天天泡圖書館。對海盜頭子來說,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,行萬里路不如揚帆環遊世界,坐帆船不如坐太空船。要不是為了這個夢想,他早就和老頭子鬧翻,出去闖世界,而不是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“著名大學”,天天和火箭科學親密接觸了。

 

可現在,這個心大得銀河系都裝不下的大爺,卻坐在自修室,像個17世紀的修女一樣,一頁一頁地翻著宗教學期刊。想想都傻。

 

雷獅一把抓起書想往地上扔。去他的魔法,去他的上帝,老子要當下一個牛頓,下一個哥白尼,下一個愛因斯坦,衝出太陽系,去平行世界探險,當最帥氣的星際海盜。

 

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衝破自己的小宇宙,而是繼續,像個修女一樣,虔誠地一頁頁翻著書。管他的,大爺我想幹啥就幹啥。真男人用不著找藉口,想看書就看,想踩弱雞就踩。

 

“大哥。”

 

卡米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決了佩利,帽簷下湛藍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的哥哥。雷獅認得這幅神情:小時候他帶著卡米爾翻窗子出去打群架的時候,那孩子就是這麼看著自己的。不用跩袖子,不用多餘的阻攔,不用勸說,只是一個別人看不懂的眼神。

 

“說了多少次了,大哥的事別瞎操心。”雷獅伸出手摘掉弟弟的帽子,狠狠揉了揉對方的頭髮,餘光卻還惦念著膝蓋上的剛好打開到某篇論文的期刊:

 

“論萬物有靈論與現代社會科學化的兼容性。作者:凹凸大學神學院副教授,安迷修。”

 

3

 

“別想太多了,安哥,大學生都有自己的主見,用不著管那麼多,咱們不也是那麼過來的嗎?”

 

比安迷修小兩屆、現在也在文學院任職的金靠著咖啡桌,臉上的笑容和大學時代並沒有什麼分別。與安迷修同為教授的格瑞則一言不發,默默地喝著溫牛奶。

 

“正所謂有教無類啊,”安迷修的眉頭依然皺著,“想當年我的師父也沒有嫌棄我問東問西,雷獅這孩子說不定也——我的意思是,他雖然看上去一副不良的樣子,但是還是很有好學心的。要是不好好引導的話——”

 

“安哥,你就算了吧,”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,“何苦呢?理學院自然會管好自己的學生,更何況雷獅是那邊的尖子生,說不定能成為我們學校第一個到普林斯頓那種地方留學的人——”

 

“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任由他往那種偏執的方向發展啊!”安迷修忍不住反駁,“科學家雖然貴在敢於懷疑一切,但要是過於執著於科學,不願意接受其他意見、拓寬視野的話,那孩子將來——”

 

“學長,”一直沈默的格瑞突然開口,“說不定雷獅一直致力於搗亂,只是不想你把他當成孩子吧?”

 

安迷修,36歲,從小到大的高材生,凹凸大學人氣和教學質量都名列前茅的教授,頭一次發現自己不懂自家同事和學生的腦子裝的都是啥。

 

4

“卡米爾。”

 

“大哥?”卡米爾放下了手裏的卷子,看向身旁的雷獅,可對方卻沒有看過來,雙眼始終固定在書頁上。

 

“你說,”正當卡米爾準備詢問的時候,雷獅開口道,“那些最早期的科學家,到底是為什麼會想當科學家的呢?他們是為什麼敢相信這個世界沒有神的呢?”

 

卡米爾猜不出大哥難得的文藝到底是為了什麼,只好按直覺回答道:“⋯⋯也許只是單純好奇⋯⋯為什麼有的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,只是想⋯⋯知道真相而已吧?”

 

“說得好!不愧是老子的弟弟!”雷獅拍案而起,“只是想知道真相又什麼不好的?我也真是被那該死的騎士帶到溝裡去了,成天磨磨唧唧的,像什麼樣子!”

 

“大哥——算了。”

 

卡米爾看著雷獅逕自衝出了宿舍,卻沒去阻攔——就連他都知道,半個小時之後,是安迷修教授的課。

 

5

 

“科幻作家三巨頭之一的Arthur C. Clarke說過,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,就和魔法幾乎一樣,無法區分了。我想,如果真的要為現代社會裡的魔法辯解的話,那我的辯詞就是:‘魔法’這個詞,讓我們對未知保留了一份嚮往⋯⋯吧?”

 

安迷修一邊說著,一邊假裝無意地用眼神掃過前排的雷獅。對方今天像是徹底地老實了,既沒有玩旁邊女孩的頭髮,也沒有故意翹起腿挑釁前後的男生。這反倒讓他有些不安:自己為了他一個人修改了講稿,特意加入了科學內容,到底是不是只是無用功呢?

 

“好了,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接下來還有課,”安迷修注意到了其他學生們的躁動不安,連忙說到,“今天的課就先到此為止吧。如果有問題的話,就請留下來,如果沒有的話就先走吧。”

 

學生們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魚貫而出,諾大的講堂沒幾分鐘就空了,只剩下頭一排的釘子戶,還有每次都堅持要最後走的安迷修。

 

“⋯⋯雷獅同學,你是有什麼問題嗎?”安迷修思考再三,還是打算開口詢問。要不然萬一這位爺今天心血來潮,打算換個玩法耗死他,那就完蛋了。他試圖說服自己這是教師的職責,絕非自己對對手的期待————把學生視作對手,作為老師未免也太不像樣了。

 

雷獅沒有回答,只是站了起來,緩緩向講台走來。安迷修下意識想後退,作為騎士的尊嚴卻迫使他站在原地。

 

“是啊,是有問題,自從上了你的課之後,老子我哪裡都出了問題,”雷獅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個八度,“明明從來沒人能管得了我上不上學,現在卻像個傻子一樣天天來蹭課。明明小時候為了氣老頭子,不知道撕了幾本聖經,看到你的論文又忍不住要看,一行、又一行。明明到哪裡別人都尊稱我一聲大哥,現在卻心甘情願被你當孫子耍————”

 

安迷修還沒來得及從這一串話中反應過來,雷獅便已經到了眼前。也許因為對方一直坐著的緣故,安迷修一直把對方視作還沒長開的孩子。可當雷獅真正來到眼前,他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出不少,體格也明顯比自己健碩一號。

 

“這難道不是你當學生的本分嗎?”安迷修挺直腰,試圖把聲音再提高了一檔。

 

“本分?”雷獅冷笑道,同時抬起手,一下砸在講台上。聽到聲音,安迷修才意識到他和雷獅已經近到兩人幾乎能聽清彼此呼吸的程度。

 

“你————您不是說本分嗎?那我們就來談本分,”雷獅的聲音裡帶著笑意,“安教授,您在我這個學生身上下了我無從下手的魔法,難道————

 

就不打算幫我解開嗎?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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